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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兰是个厚道的女孩,虽然这个法子学的是王爷,却没那么缺德。
说上好的酒肉便是上好的酒肉,没有掺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。就着湖光山色,吃着美味酒食,竟有种野餐般的感觉,这让京里来的护卫老爷们食欲大开,几乎把王府半个月的储备都吃光,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在草丛中哼哼起来。
而在大厅的文公子,惊喜的发现,南下这么久,终于碰到有懂礼仪的了。你看人家奉茶前先送杯温蜜水暖嗓,再送上泉水清口,这才将十八样茶点端上,最后才是那云雾缭绕的孤峰茶。哪像南方那些土包子,上来就倒茶,咕嘟咕嘟就喝。那不叫喝,那叫牛饮好不好,文公子心里嘀咕道。
既然主人家礼数如此周全,他自然也要拿出相府三公子的做派来,不能坠了大秦礼乐第一家的名声。便跟着一板一眼的做作起来,把一边侍卫统领急得坐立不安,一会告罪起身出去,见外面的手下在大吃大喝不亦乐乎;再回来,又见文三在那瘪瘪索索装的不亦乐乎;再回去,见属下抱着肚子在草地上哼哼唧唧,撑得不能动弹;又进去,见文三在那云山雾罩,侃得不能自已。
这样往返几次,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侍卫统领憋不住了,心道,再这样出来进去就太傻了,不管了,老子自己干吧。想到这,便目露凶光的霍然起身,准备无论如何都要把手下拉进来打砸抢一番。
见他气势汹汹地起身,正在请教文三公子骈文和古文之异同的若兰和黄召,齐齐哆嗦一下,待见到对面站着的马侃满面笑容,这才放下心来,转而质疑起文三公子对文体的诸多说法来。
护卫统领气势汹汹的来到大门口,便听到外面一片嘈杂,赶紧出去一看,骇然发现,有四千多全副武装的蓝甲兵士,将自己那两千多人围了个水泄不通。他活了一大把年纪,怎么不知道那些蓝甲代表什么,一肚子气焰顿时化为乌有,挂上一副贱兮兮的笑脸凑过去,朝那个校尉打扮的远远打招呼道:“这位将军好,不知这些小崽子犯了什么事,让诸位军爷如此着紧?”其实身为相府护卫副统领,他完全可以换个倨傲的态度对待这些边军的中级军官,只是大抵这位统领作响马时落下了毛病,到现在不敢高声对当兵的说话。
那校尉正是胥财苦寻不着的秦树昂,闻言打量了一下这个看上去仪表堂堂的大胡子,拿腔道:“你就是他们的头儿?”
“小人正是。”见校尉大人不待见,护卫统领更加小意起来。
“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?”见大胡子底气不足,秦树昂却益发打起官腔来。
“回大人,这里是晴翠山庄。”
“知不知道现在这里是谁的府邸?”秦树昂面无表情的问道。
“隆郡王殿下……”话音未落,啪地一声,护卫统领便挨了兜头一鞭。那张大脸上登时被抽上一道青紫的印痕。护卫统领哎呦一声,万分委屈道:“说话就说话,干嘛还打人啊?”
秦树昂举起马鞭,作势又要打,把护卫统领吓得抱着脑袋大喊道:“还讲不讲道理啊?”
秦树昂一脸气愤的骂道:“打得就是你个***,既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,为何还要带兵围攻王府,莫非想造反不成?”
护卫统领大喊道:“不是不是,是造访不是造反,我们是护卫我家公子前来造访的。”
周围兵丁一片哄笑,秦树昂嗤笑道:“你家公子好大的谱啊……”
护卫统领点头如捣蒜道:“我家公子架子是大了些。”没等他松口气,秦树昂突然提高声调道:“胡说,你们分明就是……”
护卫统领心中一紧,暗道,他们却是要撕破脸皮了。
谁成想,校尉大人接下来却道:“不放心荆州府的治安,瞧不起咱们镇南军的本事!”
护卫统领松口气道:“校尉大人说笑了,谁不知道镇南军两个月平定南方,乃是第一等的强军。”不等那混账军官再问,他赶紧解释道:“其实他们是来……”一时想不起什么理由,四处扫视一番,见一地的杯盘狼藉,福至心灵道:“他们是来野炊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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