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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这顿不算早的早餐,宫女过来传话,永福公主有请,秦雷便带着云裳过去。
还是那间阁楼,永福像只小猫一样蜷在躺椅上,见秦雷进来,也只是微微抬头,便又重新躺了回去,轻声道:“哥,你来了。”面上是高兴的表情,但好看的眼睛却没有多少神彩。
秦雷心疼的坐在躺椅边,轻轻拾起永福羸弱的手臂,叹息道:“怎么瘦成这样了?”永福勉强一笑,轻声道:“食不下咽。”
边上的诗韵轻声解释道:“今年冬天寒气太重,公主的身子十分畏寒,血气不畅、心火不旺,所以饮食难免有些不周。”
永福豁达一笑道:“哥哥无需挂心,小妹每年都要熬一遭,十多年下来,早就习惯了。”说着望向诗韵边上的绝色女子,微笑道:“这位姐姐怎么称呼。”
云裳还未答话,诗韵先笑着将她介绍一番,永福美眸中流光一闪,微微惊喜道:“这位姐姐就是‘有了梅花便不同’啊,怎生得如此好看。”她不是诗韵,没有那么多顾忌,小脑袋微微转向秦雷,目露审视问道:“黛玉?”竟是立时来了精神,看来八卦乃一剂振奋人心的良药啊。
秦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,惊奇问道:“你怎知?”他仔细回响,也没记得自己当过文抄公。他准备退休后再操此行当,也好名利双收,安度晚年不是?
永福听了秦雷的反问,却以为秦雷默认了,望了并肩而立的诗韵与云裳一眼,竟是春兰秋菊、各擅胜场,看上去诗韵要端庄一些、而云裳却胜在妩媚,她也说不出哪个更出色一些。心中暗叹一声道:‘怨不得哥哥摇摆不定,换做我也难以抉择吧。’
秦雷见永福走神,以为她倦了,对云裳笑道:“你给永福瞧瞧,我先出去了。”说着递个颜色给若兰,两人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闺房。
到得门外,秦雷轻轻拉起若兰的小手,若兰害羞的往回抽一抽,但见王爷抓得紧,姑娘也就羞羞的任她牵着了。两人轻言慢语边说边走,下了楼又顺着四面完全封闭的回廊,在院子里漫步。
秦雷轻声问道:“在这还习惯吗?闷不闷?”
若兰摇摇头,小声答道:“不闷,平日里打理一下园子,公主和诗韵姐姐都对我很好,时常教我写字作对呢。”
秦雷嘴角上扯,笑道:“与诗韵相处的可好?”
若兰心尖一颤,左右看看四下无人,这才小声道:“爷莫要担心奴婢与诗韵姐姐的关系,左右是左右,横竖奴婢都只是您的通房丫鬟。”
秦雷笑着瞥她一眼,伸指挠挠她的手心,轻声道:“小兰兰话里有话。”
若兰娇媚的看看秦雷,回握住他的大手,不让他继续作怪,轻声道: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,爷还要早作决断啊。”她这话虽然说了半截,但已经够明白了,这两个美人儿你没法都抱回家呀。
秦雷挠挠头,干笑一声,这问题不是第一次有人问了,确实是个十分伤神的问题。他原先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到了这儿,自然要把两情相悦的姑娘一股脑包圆了。但他原本没什么文化,光听人说‘三妻四妾’啥的,就以为这时候是一夫多妻制,还着实美了一阵子。
但这个月初,有一次与乐布衣饮酒取乐,那家伙以云裳师兄的身份,问秦雷:“你到底要选谁?”看来云裳与这位‘师兄’无话不谈,已经将心事竹筒倒豆子了。
“萝卜白菜一锅烩。”秦雷当时大咧咧答道。
“怎么可能?”乐布衣惊呆了,横竖打量秦雷一阵,似笑非笑道:“在下承认王爷身世显赫、位高权重、年少多金、聪慧果决、玉树临风、花容月貌……”把秦雷说得呕吐不止后,却又正色道:“但要让两家答应你铁肩挑两房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秦雷糊涂了:“不是说可以三妻四妾吗?”
这下轮到乐布衣了,唾沫横飞道:“三妻乃是一发妻二平妻,本身便荒诞可笑。所谓的平妻,只不过名字好听些,待遇稍高点,但在地位上与妾没有太大分别,真正的嫡妻只有一位。敢问王爷,您准备怎么安顿这二位?谁做正妻,谁做平妻?”
秦雷张嘴结舌道:“这么复杂?你知道我没念过书,没结过婚,不太懂这些,您先给我捋捋什么咱这边婚姻法怎么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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