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吃力的摆摆手,天佑帝望着殿顶道:“朕没有病,朕是给气得。” 两位阁老自然不会说些:‘什么人?’之类的蠢话,在早朝与他们俩觐见之间,便只有李太尉一人面圣,你说皇帝是被谁气的? 田悯农叹口气道:“李太尉仗着资历高、底子硬,在太上皇当朝时便飞扬跋扈,丝毫不把太上皇看在眼里。” 麴延武毕竟是当过总督、掌过兵的,不由义愤填膺道:“早些时候太上皇和成亲王联手将他的气焰压下了,现在看太上皇东狩,成亲王御边,陛下又新近登基,这老匹夫又变本加厉起来!” 天佑帝缓缓摇下头,闭目苦笑道:“这正是我当初不愿应允你们的原因。以父皇之沟壑、凭雨田之刚猛,尚且不能将太尉怎地,仅靠着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太子,还不让他翻了天?” 两人一阵心酸,但也无可奈何。他们都很清楚,李浑之所以狂,不是因为他四朝元老、太师太尉的尊贵身份,而是因为他在军中深远的影响力……除了占据禁军半壁江山之外,还有镇东元帅这个本家兄弟,这才是李浑张狂的资本。 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 “除掉他!”麴延武咬牙道:“此獠不除,国将不国!” “不可能。”田悯农摇头叹道:“他不是一个人,他代表的是游离于皇权之外的军权,除非你能把那些部队瓦解掉,否则李浑一死,天下大乱!” “不只是军权……”天佑帝微闭着双目,声音疲惫而无奈道:“回想一下大秦建国的二百一十七年吧,可曾有过权臣问鼎?可曾有过天子独裁?都没有!君权、军权、相权,争斗不休、此起彼伏,却从没有谁真正胜利过,难道是因为我大秦二百年来都出不了一个明主、出不了一个枭雄、不出了一个权奸吗?” 两人听的毛骨悚然,不由颤声问道:“莫非这背后还有什么黑手?” “对!”天佑帝缓缓睁开眼,沉声道:“那就是世家大族的意愿,他们不愿看到谁完全把持权柄,权力相互制衡的大秦,才是他们作威作福的乐园。而一旦有谁独占了权柄,第一个就会拿他们开刀!” 二位大学士默然,他们一直以为天佑皇帝懦弱无能,谁知他竟是如此通明洞彻之人……看来他当初所谓不能胜任,不是被大秦所面临的困境吓倒,而是出于对这个位子的清醒认识。 “陛下,请问如何才能斩断这黑手?”麴延武叩首道:“老臣赴汤蹈火再所不辞!”田悯农赶紧有样学样的来一遍。 “不知道……”天佑帝缓缓的摇头道:“皇祖父眼看就要解决这个问题,结果离奇遇刺;父皇好容易看到了希望,结果被帝国俘虏,生不如死。”说着自嘲笑笑道:“朕的雄武比不过皇爷;谋略远逊于父皇,恐怕这也是朕能登基的原因之一吧。” 两人闻言浑身一颤,使劲磕头道:“臣等一片赤诚,万万不敢图谋陛下啊!” “朕说的不是你们,”天佑帝微微笑道:“你田悯农是先帝倚重的大臣;你麴延武则是我那五弟的铁杆,你俩都可以算我皇家的股肱,他们有什么事儿当然要避开你们。” 两人这才抬起头道:“如果斗不过的话,陛下就暂且隐忍,以待时机吧。” “不能等了,当初朕看明白之后,便左右推脱,不想当这个皇帝,就是为了不在其位、不谋其政。现在既然赶鸭子上架,坐上了大秦的皇位,那就得谋其政!就不能得过且过!不然怎么对得起祖宗社稷?”天佑帝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道:“朕决定与他们开战!卿等可愿与朕、与皇家并肩作战?” 二位大学士面色一肃道:“愿为陛下粉身碎骨!” “很好!”天佑帝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道:“那就为朕第一道诏书吧。” “陛下请讲。”两人赶紧起身,一个磨墨一个执笔,凝神静听皇帝道:“朕乃愚鲁,自即位以来,常感国事之艰危,政务之繁杂,实非一人可担当,实非一人可操持。百姓常云:‘兄弟齐心、其利断金’,又云:‘打虎亲兄弟’,其言虽不甚雅致,然蕴含至理也!”两位大人明白了,原来陛下是要提拔他的兄弟啊…… “天下至亲不过父母手足,然父辈年事已高、当享天年,朕虽不孝,亦不敢偏劳;幸赖天父庇佑,父皇福广,使朕有兄弟七人,除七弟年幼,尚不更事外,余者皆一时英才,国之栋梁也。此乃天授,朕若不用,必遭天谴矣!” “现晋大哥秦雳为勇亲王、领兵部事,三弟为哲义郡王、领吏部事,四弟为简明郡王、领户部事;五弟为武成亲王,领大元帅王,节制天下兵马;六弟为英诚郡王、待归国后领大内禁卫。愿众兄弟齐心戮力,助我大秦早日转危为安,兴旺昌盛。钦此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