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此时的元博依旧是“格尼”的模样,听闻后方的萧笙如此问道,他轻微一笑,以长袖遮面,从怀中取出面具戴上之后,这才回身说道:“你来!” 萧笙脸上一喜,随即也骑上一匹战马,跟上了元博。 两人前行的速度并不快,骑出一段距离后,元博开口道:“当众说出你与本座的关系,这是吉娜公主的意思,还是你的?” 萧笙眼神微妙,放缓马速,抬手恭敬道:“先生为何如此一问,学生被囚十余年。一朝放出,时代已变。得知先生以妙计促使突厥内部生乱,大挫敌方。学生心中向往,故此想跟在先生身边学习,何来是母亲的意思?” 他虽是当朝皇子,但自从十余年前的舆图失窃案后,早已在朝中失势。 辗转物是人非,虽有这重皇嗣的身份在,却是毫无根基可言。 相比于元博金面人这种实权身份,萧笙也只是名义上的“高贵”而已,实质上并无丝毫影响力。 故此,在元博面前,这位二皇子倒也很有自知之明,态度极为恭敬,乃至谦卑。 元博却颇显肃然,“为师面前,你就莫要狡辩。吉娜公主年轻时素有才女之名,自然是心思缜密、聪慧之辈。她早已知晓本座让她叫来吐蕃使者的用意,大燕正值对突厥用兵,且严防其余两国的觊觎之心。此时断然不会再与吐蕃交恶,吐蕃使者来京,求见你们母子,内阁为了做足门面,并消除吐蕃王的敌意,定然会下令将你们放出来。” “吐蕃使者若见到你们母子深居冷宫,过着比宫女太监还卑微的生活,折返回禀吐蕃王的话,吐蕃必会以此为借口,进犯南境。届时,大燕两头受袭,必然得不偿失。因此,内阁在吐蕃使节团到达京城后,肯定是第一时间将你们母子放出。” “而你若走出了冷宫,便可借着吐蕃的“威慑”,伺机复出朝堂。对吗?” 当年,吉娜母子因为舆图之案被废黜后,便囚于冷宫。 此事吐蕃王不可能不知,但忌惮于皇帝萧天河当年的威势,也是敢怒不敢言。 如今,萧天河昏迷,不能理政,大权旁落于太子和离王等内阁之人手中。 而这些人俨然不具备萧天河给到吐蕃的“压力”,吐蕃王这时遣使来朝,美其名曰探视自己的爱女和外甥。若见到吉娜母子还是身处冷宫,没了萧天河的钳制,就必然会大发雷霆,甚至趁着大燕对突厥用兵,首尾难顾之际,进犯南境。 内阁为了阻止对方借题发挥,放出吉娜母子也是不得不做的权宜之计。 原本,元博让吉娜修书回吐蕃,也正是要利用这点微妙关系,迫使内阁放出母子二人。 只是,遇上突厥人指名要他出使云州,这才稍稍搁置。 没想到,吉娜母子倒是通透,自己已经完成了这一动作。 闻言,萧笙脸色微变,有些不自然道:“先生,这...” 元博果断打断了他,“行了,为师和你说这些,并非要怪罪的意思,只是想让你坦诚。你当众喊我先生,不外乎是要向红衣人和张风晓说明一点。那就是,本座已然是你的人,对吗?陛下昏迷,能否醒转复出理政,无法确定。虽有太子监国,但你本就不甘平庸,也想试试能不能从他手中夺得这个储君之位。而外人若得知你我师徒的关系,必然会认为我已投入你麾下。” “如此一来,本座即便不想站边,别人也会认为我已选择拥护你上位。你此番作为有两大用意,一来是让众人知道本座是你的人,二来也是为了迫使为师不得不站在你那边。” 元博与萧笙的师徒关系,本是个秘密。 第(1/3)页